乱花渐欲

我寄人间

论闲下来的时候很容易陷入文艺中二的脑洞

小镇的公交车晚点是常事,大约一个小时左右,这时候天气正好,适合离开那退落绿漆覆盖着的站牌处,四处走走。
这是小镇最舒适的春末的阴天,鸢尾蓝的天空看起来沉静的像法国乡村的绑着金色麻花辫的姑娘,几团白云悠闲地在天空里边浮游,微风徐徐,晃动了路边墙根的浅蓝绿色的桔梗。
夏蝉早唱,已凋零的与新生的年复一年的唱着同样的歌,经久不息,尽职尽责的唤来夏天的步伐,唤来三三两两相互追逐的骑着老式摇铃自行车的白衬衫少年,卷着风与浅花香而过。
燕子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家乡,她出生的小镇也有蝉鸣,弥漫在大榕树的荫蔽中,榕树下也有追逐打闹而过的穿着发黄的白背心的男孩子,有着摇曳在风中的野花,呼吸间,全然回到桔梗的甘辛味里了。
那么久远的事,回想起来都泛着朦胧的黄,可又偏偏温暖沉静,像是阳光打在胶卷上,带起回忆人的不可言喻的微笑。
她的模样还像是刚离开家乡时那般稚嫩的少女,浮沉算计多年的心放下来,沧桑却胜过古稀老者,暖春时节燕归来,像异乡垂暮的老人,她想回家,但种种又由不得她。
下一年吧,等下一年,我一定会回去的。
她这么想
然而一年接着一年过去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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